“這是哪?”
蕭辰捂著頭從森林空地中坐起,環視一圈,訝異地看著周圍的棵棵樹木出神。
我是在做夢嗎?剛剛還在公司工作,怎麼在一陣天旋地轉中便來到了像森林一樣的地方。
四周樹葉沙沙作響,陣陣蟲鳴聲讓他知道了,這不是夢。
蕭辰站起身來,驚覺自己的身體回到了十歲的樣子,他隨即摸遍全身,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。
天空在隱隱綽綽的樹木枝乾間,一片湛藍,芳草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下。
蕭辰漫無目的的漫步在森林中,徐徐的風輕拂過他的臉,使他清醒了些許,其中夾雜著水汽讓他精神一振。
水源、火、庇護所,之後纔是食物。貝爺的生存節目,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吧?說回來我可能是最懵圈的穿越者,完全不瞭解這裡是什麼地方,我要乾些什麼,難不成真來荒野求生?蕭辰有些鬱悶。
冇錯,剛剛差點驚擾一條菜花蛇的蕭辰,已經全無剛來的悠閒,連新奇感都消去大半,畢竟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?
他折下一根略有些彎折的樹枝,充當手杖來探路。
良久,蕭辰隻覺周遭的樹木逐漸稀疏,空氣中涼意加重,霎時便看到一條潺潺的小溪。
對著水麵,蕭辰看了看自己英俊的臉龐,劍眉星目,臉部線條分明,赫然是一名翩翩美少年。
“就在這附近安個家吧,隻要不下暴雨的話,那麼應該還不會那麼容易被沖走。”
於是蕭辰找了一塊空地,又去拾了些柴火,二話不說開始鑽木取火。
足足轉了有半個小時,眼不見木屑上有半點火星子,讓蕭辰不禁暗罵節目上都是騙人的。
開始打起退堂鼓的蕭辰突然看見五顏六色的光交織在一起,其中水藍色占據大部分,引人注目的火紅色隻有零星的幾點。
下一瞬間,在蕭辰的眼中,世界突然又變回原樣了,他按捺住心中的不安,試探著在火紅色區域內快速的摩擦。
蕭辰隻感覺自己在冥冥之中引動了一些東西,他目前無法掌控這些能量,隻能依靠本能,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,幾分鐘後他就點著了火堆。
可蕭辰並冇有感到欣喜,他隻在心中感到一種恐慌,無緣無故來到此處,他的心理壓力早已沉重不堪。
再加上這種奇異的能力,更讓他感受到一種被算計的感覺,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?幕後是否有人主使?
蕭辰又一次的問了自己這個問題,劈裡啪啦的火星聲,也無法使他凝重的心情振作起來。
片刻後,蕭辰甩了甩腦袋,選擇暫時不想這些事情,他想再進入那種狀態來尋找食物,卻再也辦不到了。
剛纔我眼裡的世界突然發生钜變,到底意味著什麼?那些是元素嗎?蕭辰決定將剛纔那種狀態命名為“元素視界”
按耐住心中的種種思緒,蕭辰選擇耐心的打磨石槍頭,他想製作一個工具來捕魚,雖然他知道冇有佐料的話,魚會很難處理。
但在野外,這已經是一種非常容易獲得蛋白質的方式了。外掛暫時不能用的蕭辰無奈的想道。
與此同時,在蕭辰看見“光帶”的時候,太平洋深處的海底憑空冒出一個漩渦,並急速的膨脹著,永無止息的吞吐著大量的海水席捲了太平洋中部幾千裡的海域,攪碎了無數魚類脆弱的軀體。
漸漸的,這股能量還在向空中溢散,無形中帶動了整個對流層的空氣流動。
這道貫穿海天之間的龐大氣候現象早已引起藍星聯邦注意,最開始是由一名剛入行不久的新人在無意中發現,幾天後,這個龐然大物便被列為國家機密,讓各個領域的精英、專家都為此焦頭爛額。
聯邦首都莫斯城
會議室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聯邦首長劉安國首先向技術人員詢問道。
隻見技術人員在他耳邊低語幾句,劉安國便揮手示意他離開會議室,他揉了揉眉心,將數據打在大螢幕上。
“代號為『滅世』的奇特現象能級突然大幅度上升,暴漲數倍同時體型卻在急劇縮小。”聯邦首長劉安國直接將眼下的情況全盤托出。
從他一臉凝重的神情來看,這個現象已經危及全球的氣候,如果情況繼續惡化,等到爆發那一刻,全人類甚至都會滅亡。
會議仍靜的連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,冇人敢打破這個寂靜,眾人隻是死死盯著大螢幕的數據。
在座的都是各領域的大佬級人物,但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次事件,在自然的力量麵前,人類十分渺小。
“戰機已部署完成,儀器監測也已經到位,從數據上來看,『滅世』早該爆發了,如果能級繼續膨脹,將會引發全球板塊的震盪,屆時……”技術部長李暢擔憂地提出。
太平洋深處的『滅世』的最底部出現一道裂縫,刹那間,所有的變化都停止了,光熱都消失了,可如果有儀器能檢測到的話,會發現有種看不見的物質,正從裂縫中噴湧而出。
從此刻開始,裂縫處的景象便日新月異,各方的目光都死死注視著這裡,唯恐錯過任何一絲可能。
剛纔風起雲湧的能量潮汐開始坍縮為黑洞般的存在,成為輸出靈氣的唯一通道,彌足珍貴的、充滿無限可能的靈氣再一次在“荒原”中溢散開來。
先是在海洋,原本被各種垃圾汙染的水質都恢複了清澈。
接著便是陸地,無數植物在荒蕪的地麵中發芽,等你存在的各種植物也變得更加生機勃勃。
其中甚至還有的產生了讓人難以想象的異變,有的柳樹開始揮舞著枝條撲殺,有的橡樹直指雲霄,有的槐樹變得詭異莫測。
天空的各種鳥類也開始異變,他們發瘋般的撞擊正在飛行的飛機,破壞了他們能見到的一切。
會議室內的眾人就靜靜地看著數據轉瞬間顯示錯亂,每個人身上桌上的茶都泛起一絲漣漪,世界好像不一樣了,又好像本就該如此。